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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左寒抬起头。
左元问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在最后么?”
左寒看了一眼左元苍老的面孔,心中又是一痛,道:“曼德林岛的贩毒集团是我灭的,新起来的武装势力,背后也是我在运作。”
“你倒是坦白。”左元呵呵一笑。
“给家里添了麻烦。”左寒又把头垂了下去:“我知道,您没有把病情告诉我,是想让我避开风波最盛的那段时间。”
“刚才宗武没明说,但我听明白了。江家和宋家那两个小子,拿这事挤兑你。”左元复杂的看着左寒,叹道:“你在岛上折腾那点事不算事,这个我和老三早就聊过。我们帮你,不光是因为我们是家人,也是因为你做的没错。
更何况,我们还欠你太多,让你受委屈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左寒没注意到左元话里别扭的地方,满是愧疚道:“那些毒贩伤了我的学生,我太过冲动了。也低估了警方的能力……”
“你言不由衷呀。”左元笑了笑,道:“左家男儿,向来恩怨分明。报仇没有错,你错的,只是触了线,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,少了一份宽容之心啊。”
左寒看了看左元,又瞅了瞅左岩,下定决心似的,缓缓说道:
“若有仇,何分轻重。若雪恨,何谈宽容。
我左寒,当做杀人男。哪管他,滔滔洪水天!”
当左寒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,左元左岩就是一怔。随着后面的话语出口,左元左岩的表情越发惊愕,到最后,二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直到左岩杯子里的水洒出来,烫到自己,左岩才回过神来。
“呵,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么……”左岩将杯子放在一边,掩饰似的擦着衣服,强自镇定。
“不,不可能!”左元完全没有左岩那么镇定,嘴唇哆哆嗦嗦道:“这话,这话没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……”
左岩怔了怔,又仔细回忆了下。渐渐的,眼睛也再度惊愕起来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七十多前,左家兄弟三人。
左元是地下党,左寒混迹于帮派,左岩在学堂读书。
由于叛徒的出卖,左家父母被日本人抓走杀害,左元带着左寒和左岩逃到另外一个城市。
进城没两天,兄弟三人目睹了一个日本浪人当街调戏少女。少女反抗,被日本浪人当场杀死。
宪兵很快到场,日本浪人扬长而去,在场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当晚,左寒一人摸到那日本浪人所住的旅社,将里面的日本人全部格杀。不论男女老幼,无一放过。左寒还把那日本浪人的尸体扒光挂到了外面墙上,刺上字。
第二天日本人全城搜捕,抓了很多人。左寒虽然没被抓走,但被左元喝斥。
左元当时教育左寒,那个日本浪人该死,但不该杀不相干的人。就算有仇,做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,对人更是要有一份宽容之心。而且因为左寒的举动,害那么多无辜的人被抓。这不是英雄的举动,而是屠夫,只知道杀人的侩子手。
左寒不服气,便半文半白的回了那段话。当时左岩是唯一在场的人。
…………
左岩突然想到,就在二哥说那番话的当晚,自己饿的受不了,外出找东西吃的时候被宪兵抓走。而次日凌晨,二哥就单枪匹马杀进了关押自己的地方,之后……
“这……”左岩噌的站了起来。
是了,自己被抓走后,二哥一直跟大哥在一起。然后,二哥就死了……
二哥说的那些话,自己和大哥都没跟其他人提起过,哪怕是自己的儿子。
可是,眼前这个左寒……
左岩与左元一道,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左寒。
左元嘴唇哆嗦了好一会,才艰难问道: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……”
左寒双目含泪,缓缓道:“要杀那个日本浪人,我本可以无声无息的让他失踪。但当时我太年轻,太莽撞了。如果不是我的冲动,不会引来日本人的大规模报复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害,老三也不会被抓走……
那时我说是大哥害了老三,实际上害老三的是我啊……”
“你,你……”
慢说左岩,就连虚弱的左元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。
噗通一声,左寒双膝跪倒在地,哽咽道:
“大哥,二寒子不孝,让您费心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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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左寒抬起头。
左元问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在最后么?”
左寒看了一眼左元苍老的面孔,心中又是一痛,道:“曼德林岛的贩毒集团是我灭的,新起来的武装势力,背后也是我在运作。”
“你倒是坦白。”左元呵呵一笑。
“给家里添了麻烦。”左寒又把头垂了下去:“我知道,您没有把病情告诉我,是想让我避开风波最盛的那段时间。”
“刚才宗武没明说,但我听明白了。江家和宋家那两个小子,拿这事挤兑你。”左元复杂的看着左寒,叹道:“你在岛上折腾那点事不算事,这个我和老三早就聊过。我们帮你,不光是因为我们是家人,也是因为你做的没错。
更何况,我们还欠你太多,让你受委屈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左寒没注意到左元话里别扭的地方,满是愧疚道:“那些毒贩伤了我的学生,我太过冲动了。也低估了警方的能力……”
“你言不由衷呀。”左元笑了笑,道:“左家男儿,向来恩怨分明。报仇没有错,你错的,只是触了线,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,少了一份宽容之心啊。”
左寒看了看左元,又瞅了瞅左岩,下定决心似的,缓缓说道:
“若有仇,何分轻重。若雪恨,何谈宽容。
我左寒,当做杀人男。哪管他,滔滔洪水天!”
当左寒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,左元左岩就是一怔。随着后面的话语出口,左元左岩的表情越发惊愕,到最后,二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直到左岩杯子里的水洒出来,烫到自己,左岩才回过神来。
“呵,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么……”左岩将杯子放在一边,掩饰似的擦着衣服,强自镇定。
“不,不可能!”左元完全没有左岩那么镇定,嘴唇哆哆嗦嗦道:“这话,这话没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……”
左岩怔了怔,又仔细回忆了下。渐渐的,眼睛也再度惊愕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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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多前,左家兄弟三人。
左元是地下党,左寒混迹于帮派,左岩在学堂读书。
由于叛徒的出卖,左家父母被日本人抓走杀害,左元带着左寒和左岩逃到另外一个城市。
进城没两天,兄弟三人目睹了一个日本浪人当街调戏少女。少女反抗,被日本浪人当场杀死。
宪兵很快到场,日本浪人扬长而去,在场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当晚,左寒一人摸到那日本浪人所住的旅社,将里面的日本人全部格杀。不论男女老幼,无一放过。左寒还把那日本浪人的尸体扒光挂到了外面墙上,刺上字。
第二天日本人全城搜捕,抓了很多人。左寒虽然没被抓走,但被左元喝斥。
左元当时教育左寒,那个日本浪人该死,但不该杀不相干的人。就算有仇,做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,对人更是要有一份宽容之心。而且因为左寒的举动,害那么多无辜的人被抓。这不是英雄的举动,而是屠夫,只知道杀人的侩子手。
左寒不服气,便半文半白的回了那段话。当时左岩是唯一在场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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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岩突然想到,就在二哥说那番话的当晚,自己饿的受不了,外出找东西吃的时候被宪兵抓走。而次日凌晨,二哥就单枪匹马杀进了关押自己的地方,之后……
“这……”左岩噌的站了起来。
是了,自己被抓走后,二哥一直跟大哥在一起。然后,二哥就死了……
二哥说的那些话,自己和大哥都没跟其他人提起过,哪怕是自己的儿子。
可是,眼前这个左寒……
左岩与左元一道,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左寒。
左元嘴唇哆嗦了好一会,才艰难问道:“你,你是怎么知道的……”
左寒双目含泪,缓缓道:“要杀那个日本浪人,我本可以无声无息的让他失踪。但当时我太年轻,太莽撞了。如果不是我的冲动,不会引来日本人的大规模报复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害,老三也不会被抓走……
那时我说是大哥害了老三,实际上害老三的是我啊……”
“你,你……”
慢说左岩,就连虚弱的左元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。
噗通一声,左寒双膝跪倒在地,哽咽道:
“大哥,二寒子不孝,让您费心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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