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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之间成了众人的目光聚集所在,这让原本自斟自饮的叶元卿有些不习惯,由于长相的缘故叶元卿经常被人盯着打量,所以对于他人的目光特别敏感。
端起一杯酒,叶元卿抬头饮尽,缓缓说道:“元卿确实不懂朝政也不想懂,记得几年前西临郡还是很荒凉的地方,那时候百姓都特别贫穷,商贾很少愿意到西临郡。只有我母妃的亲族徐氏的商队往来于各处,却时常遭受西临官场打压,宗族规定皇室不能参政,所以我没有过问。至于为什么要打压徐氏,原因确实令人发笑,那些见风使舵的西临官员打着蔡氏的旗号欺压徐氏,徐氏则借着本王的名号予以还击。身为当事人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阴暗里会有这么多事发生,更不觉得我与哥哥有什么矛盾,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。直到有一天,我府中得宠的一个丫鬟说她最爱吃的楚国荔枝没了,徐氏的商队已经停了几个月,最后一批货物也没了。本王终于怒了,他们要死要活都与我无干,可是琴儿喜欢的荔枝没了那我就不能忍。
后来徐氏的商队再次运作起来,连带着几家别州的商队也来了,西临郡慢慢繁荣起来,百姓农闲时也能做门手艺赚钱养家。其实他们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,西临郡也同样还是把我当成凶神恶霸。
那时候王府引泗水入府围湖,圈占了许多农田,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也就任由着我。然而当初那些人事后都得到了一笔财物作为补偿,如今都过得比寻常百姓人家要好。
记得有一次,本王带着王府的奴仆上街,遇上了几个江湖人出言不逊,本来打算教训一番,谁知道碰上扎手的点子,那几个该死的贼人居然有一个化尘境高手,一上来就打伤王府一个客卿。我见形势不妙,暗中吩咐一人去郡府告发说本王要带三百仆从杀光一条街的人。当时的折冲都尉原本是不会相信这种低劣的谎言,可是那仆从在路上拿刀子把身上画了十几道口子浑身浴血,若非是个军中老卒早就死了。
后来呢,都尉带着一营的人马奔赴过去,将我在内的人团团围住,当时已经死了七八条性命了,最后那个化尘境高手也被射成了刺猬。可笑的是那都尉居然信以为真,就没想过本王哪里来的三百仆从。可是本王差点死在几个江湖狗贼手中,这才让本王觉得憋屈。”
顿了顿,叶元卿举起空了的酒壶,略感遗憾。看着沉默不语的萧衍平静道:“萧大人相必也觉得应该削藩的吧,元卿不知道对错,只晓得边军没有了主心骨,又有谁能守卫姜国。一郡官场尚且乌烟瘴气,换成几十万边军统帅,恐怕到时候就是狼子野心养虎为患了。”
叶道宁抬手,呵斥道:“元卿,说过了!”
叶元卿却换了个人似的嬉笑道:“父王莫怪,儿臣胡口乱说的。”
一场宴席结束,叶元卿告别父亲兄长准备去城里青楼,萧府的宴饮属实谈不上尽兴,却不想萧雨柔拦下叶元卿。
“怎么?萧小姐有事,还是想跟本王趁着夜色把酒言欢?”叶元卿出言调戏。
萧雨柔即便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生**荡的人,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,不习惯叶元卿的孟浪,心里却对这个年轻郡王充满了好奇,本来打算和他说说话,被叶元卿的一句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应答。叶元卿见眼前的女子欲语还休,两半丹唇水润微张的样子,真是个俊俏的美人,叶元卿暗道。
“既然无事,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,萧小姐,有缘再会”叶元卿笑道,心想再会无缘了。
萧雨柔望着转身走远的叶元卿,最终没有喊下他,看着身形消瘦的他越走越远。
“王爷,没想到小王爷心里藏着这么多事,倒是更像年轻那时候的你。”萧衍叹息道。
叶道宁皱眉,心事重重。叶元卿心里的想法,他多少了解一些,更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能约束的人,有些事情明白还不如糊涂,叶元卿如果只是做一个闲散王爷浪迹人生必然荣华富贵一生,怕就怕他未必愿意。
叶道宁苦笑:“萧衍,你知道朝廷削藩大势所趋,可是本王和其他三位藩王都有难处,朝会上的争吵本王不怕,唯独担心朝廷火候不当,铸成大错。”
萧衍摇头笑道:“这些事王爷又何必太过担忧?削藩一事不成于一时,就连是否能成都还两说。我倒是觉得,元卿这孩子是时候给他安家了,性子过于洒脱,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驾驭的住!不过说起来,这孩子长相倒是真的像徐王妃,跟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。”
想起侧妃徐氏,叶道宁舒展眉头,记起了那时候的赌书消得泼茶香。叶道宁平静道:“确实很像,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见他就是怕想起他已故的母亲,只是没注意多年来忽略了这孩子的成长,打小没了母亲,父亲又不在身旁,唉~”
“王爷,慢慢来,男子成家前多会不懂事,有了家室自然就会沉稳下来,你我年轻时不也一样,那可是数不尽的风流啊~”
两人难得叙旧,聊起过往唏嘘不已。这边叶元卿独自一人走在街上,中山城如今还灯火通明,这是一座繁华到没有夜禁的城市。叶元卿想起雪域那边的部署,拓拔部这几年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,叶元卿很期待。
忽然之间成了众人的目光聚集所在,这让原本自斟自饮的叶元卿有些不习惯,由于长相的缘故叶元卿经常被人盯着打量,所以对于他人的目光特别敏感。
端起一杯酒,叶元卿抬头饮尽,缓缓说道:“元卿确实不懂朝政也不想懂,记得几年前西临郡还是很荒凉的地方,那时候百姓都特别贫穷,商贾很少愿意到西临郡。只有我母妃的亲族徐氏的商队往来于各处,却时常遭受西临官场打压,宗族规定皇室不能参政,所以我没有过问。至于为什么要打压徐氏,原因确实令人发笑,那些见风使舵的西临官员打着蔡氏的旗号欺压徐氏,徐氏则借着本王的名号予以还击。身为当事人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阴暗里会有这么多事发生,更不觉得我与哥哥有什么矛盾,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。直到有一天,我府中得宠的一个丫鬟说她最爱吃的楚国荔枝没了,徐氏的商队已经停了几个月,最后一批货物也没了。本王终于怒了,他们要死要活都与我无干,可是琴儿喜欢的荔枝没了那我就不能忍。
后来徐氏的商队再次运作起来,连带着几家别州的商队也来了,西临郡慢慢繁荣起来,百姓农闲时也能做门手艺赚钱养家。其实他们怎么样和我都没有关系,西临郡也同样还是把我当成凶神恶霸。
那时候王府引泗水入府围湖,圈占了许多农田,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也就任由着我。然而当初那些人事后都得到了一笔财物作为补偿,如今都过得比寻常百姓人家要好。
记得有一次,本王带着王府的奴仆上街,遇上了几个江湖人出言不逊,本来打算教训一番,谁知道碰上扎手的点子,那几个该死的贼人居然有一个化尘境高手,一上来就打伤王府一个客卿。我见形势不妙,暗中吩咐一人去郡府告发说本王要带三百仆从杀光一条街的人。当时的折冲都尉原本是不会相信这种低劣的谎言,可是那仆从在路上拿刀子把身上画了十几道口子浑身浴血,若非是个军中老卒早就死了。
后来呢,都尉带着一营的人马奔赴过去,将我在内的人团团围住,当时已经死了七八条性命了,最后那个化尘境高手也被射成了刺猬。可笑的是那都尉居然信以为真,就没想过本王哪里来的三百仆从。可是本王差点死在几个江湖狗贼手中,这才让本王觉得憋屈。”
顿了顿,叶元卿举起空了的酒壶,略感遗憾。看着沉默不语的萧衍平静道:“萧大人相必也觉得应该削藩的吧,元卿不知道对错,只晓得边军没有了主心骨,又有谁能守卫姜国。一郡官场尚且乌烟瘴气,换成几十万边军统帅,恐怕到时候就是狼子野心养虎为患了。”
叶道宁抬手,呵斥道:“元卿,说过了!”
叶元卿却换了个人似的嬉笑道:“父王莫怪,儿臣胡口乱说的。”
一场宴席结束,叶元卿告别父亲兄长准备去城里青楼,萧府的宴饮属实谈不上尽兴,却不想萧雨柔拦下叶元卿。
“怎么?萧小姐有事,还是想跟本王趁着夜色把酒言欢?”叶元卿出言调戏。
萧雨柔即便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生**荡的人,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,不习惯叶元卿的孟浪,心里却对这个年轻郡王充满了好奇,本来打算和他说说话,被叶元卿的一句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应答。叶元卿见眼前的女子欲语还休,两半丹唇水润微张的样子,真是个俊俏的美人,叶元卿暗道。
“既然无事,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,萧小姐,有缘再会”叶元卿笑道,心想再会无缘了。
萧雨柔望着转身走远的叶元卿,最终没有喊下他,看着身形消瘦的他越走越远。
“王爷,没想到小王爷心里藏着这么多事,倒是更像年轻那时候的你。”萧衍叹息道。
叶道宁皱眉,心事重重。叶元卿心里的想法,他多少了解一些,更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能约束的人,有些事情明白还不如糊涂,叶元卿如果只是做一个闲散王爷浪迹人生必然荣华富贵一生,怕就怕他未必愿意。
叶道宁苦笑:“萧衍,你知道朝廷削藩大势所趋,可是本王和其他三位藩王都有难处,朝会上的争吵本王不怕,唯独担心朝廷火候不当,铸成大错。”
萧衍摇头笑道:“这些事王爷又何必太过担忧?削藩一事不成于一时,就连是否能成都还两说。我倒是觉得,元卿这孩子是时候给他安家了,性子过于洒脱,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驾驭的住!不过说起来,这孩子长相倒是真的像徐王妃,跟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。”
想起侧妃徐氏,叶道宁舒展眉头,记起了那时候的赌书消得泼茶香。叶道宁平静道:“确实很像,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见他就是怕想起他已故的母亲,只是没注意多年来忽略了这孩子的成长,打小没了母亲,父亲又不在身旁,唉~”
“王爷,慢慢来,男子成家前多会不懂事,有了家室自然就会沉稳下来,你我年轻时不也一样,那可是数不尽的风流啊~”
两人难得叙旧,聊起过往唏嘘不已。这边叶元卿独自一人走在街上,中山城如今还灯火通明,这是一座繁华到没有夜禁的城市。叶元卿想起雪域那边的部署,拓拔部这几年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,叶元卿很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