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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?”

    沈猛道:“晚辈正是此意。虽然我军中有几个川北向导,可是他们并不十分熟悉川中一带的地形,因而我军行的不快,若有贵军相助,我军不仅能加快行军速度,而且声势也壮大许多。”他站起来向秦良玉作揖道:“晚辈恳请秦将军派兵协助我军。”

    秦良玉笑着说道:“沈将军不必行此大礼,就算你不说,老身也会派兵协助你们的。”她叹了口气,说道:“也不知老天发了什么疯,降下张献忠这么个凶神,祸乱川中,屠戮士民,害得百姓家破人亡。”她抬头看了看芙蓉,伸出左手,拉住芙蓉的右手,说道:“芙蓉是个苦命的孩子,她本是成都郊外一家普通佃户家的大闺女,有一个弟弟,一家四口人,虽说不上富裕,可是一年辛苦下来,倒也能混个温饱。怎知天有不测风云,那张献忠领着流寇大军又打进了四川,到处抢粮杀人,芙蓉他们一家不得不外出逃难,谁知路上遇到张献忠的匪兵,她双亲遇害,弟弟失踪,她却被匪兵抓去。虽然她幼时也曾习过武艺,而且身材高大,寻常壮汉倒也不能把她怎样,可是,毕竟这双拳难敌四手,五六个匪兵一涌而上,就把她擒下了。后来匪兵们押着她向川北进发,路上却被我遇上,一阵撕杀,我将芙蓉救下,因见她体格健壮,又会武艺,我便将她收入军中,后又收她为义女,从次她也总算是安定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干娘”听到秦良玉说起往事,芙蓉禁不住泪如雨下,俯身秦良玉怀中,嘤嘤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秦良玉用左手抚摸着芙蓉的秀发,口中连叹,她望着沈猛,说道:“这孩子虽然武艺不错,可是心肠却好的很,从来不杀投降了的匪兵。不过,这也正是让老身担心的地方啊,老身年岁已经太大了,恐怕也不能再这么对她教导下去,所以不如就让她多磨练磨练,也好让她多见见世面,改改她的性子。”她顿了顿,说道:“这样吧,老身已经决定了,今晚就派兵领着你们向成都开拔,就让芙蓉带领我部下的兵好了,她是成都本地人,没人比她更熟悉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几名兵丁正有气无力的坐在一颗被剥光了树皮的树下,他们个个面黄肌瘦,双眼紧闭,看起来似乎已经是一群快要饿瘪的人。

    由于树皮已被剥光,因而那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已经死气沉沉,树梢上的叶子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,也不知道是被人剥去吃了,还是因养分不足而自行脱落,阳光透过树枝,照射在树下,使得地面看起来斑驳不堪。

    羸卒,枯树,但却没有昏鸦,因为附近方圆百里的所有鸟雀几乎已被吃光了。

    “吱——吱——吱——”几声微弱的蝉鸣从树上传来。

    一名兵丁听到这蝉鸣,慢慢睁开眼睛,费力的抬起头,向着树顶部望去,并竖起两只耳朵,用心的倾听。但那蝉好象发现了他的企图,于是这里就又寂静下来。

    正当兵丁以为是自己发生了幻觉,并准备再次入定的时候,又有几声蝉鸣传来,将他的精神一振。兵丁撑着树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努力的向树上寻找着,试图找到那只躲藏起来的蝉。其他的兵丁也听见了蝉鸣,他们跟着站起,围着那颗枯树,慢慢的旋转着,就象是一群着了魔的僵尸。

    终于,一名兵丁看见了,他费力的举起手,指着那树干,说道:“在在那里!”

    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好不容易才看见了在那离地面足足一丈高的地方,正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蝉,看起来那蝉刚刚褪壳不久,身体还是黄的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”一名兵丁挣扎的试图向上爬去,但没等他说完,他就被另外一名兵丁推倒,跌坐在地上,另外的那几名兵丁则挥舞着手中的长矛,向那树上戳去。

    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”一阵锣声传来,一队看起来没那么饥饿的兵丁押着几个人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不知是被兵丁们的长矛吓着了,还是被那锣声吓到了,那只蝉立刻展开双翅,飞的无影无踪,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了。

    兵丁们丧气的扔下长矛,互相埋怨着,并气恼的向着锣声传来的方向望去。突然,他们人人睁大了双眼,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队渐渐接近这边的那群兵丁。

    只见那群兵丁正押送着三男一女四名人犯,他们显然比树下的兵丁有精神的多,因为他们是张献忠的亲兵,吃得东西要好些。

    树下的兵丁纷纷挪了过去,睁大眼睛看着那四名人犯,其中几人已经流出了口水。

    一名兵丁拉住一名亲兵的袖子,问道:“这这几个人”

    那亲兵斜眼看了看那名拉住自己袖子的兵丁,懒洋洋的说道:“死囚!”

    “死囚?”那群饿得半死不活的兵丁听到这两个字,当时就来了精神,双眼上下打量着那四名人犯,在心里估摸着他们的重量。

    那亲兵“呲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们可别打什么坏主意,皇上吩咐了,这四个人不能让他们痛痛快快的死,要让他们慢慢的死!因此便令我等将其锁到站笼里去,让太阳晒干他们!”他扫了眼面前的这群“僵尸”又加了一句:“他们如果不死,你们也不能碰他们,要是谁敢乱碰的话,立斩不赦!”

    众羸兵跟在亲兵们身后,将那四名人犯一直送到校场的站笼边,待亲兵将人犯锁入站笼后,他们就都在校场四周寻找地方坐了下来,眼睁睁盯着那四个人犯,就等着他们咽气了,不多时,校场周围就坐满了人,他们全都无一例外的紧盯着那站笼中的人犯,就象是一群饥饿的狼在盯守着猎物。

    被关在站笼中的四名人犯为三男一女,其中两人身穿黑色长袍,金发碧眼,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氏。另外那名男性人犯看起来有四十多岁,身穿八卦袍,看起来似乎应该是个神汉,而那名女犯人则身穿黑色丝袍,腰上系着一圈铜铃铛,脸上还涂着紫色,不过,由于太阳下汗水直冒,因而不多时她的脸就变成花的了,一块儿紫,一块儿白,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
    刚刚被关在站笼中的时候,四人还能保持沉默,可是过了不多时,四人就忍不住了,尤其是那女人,更是满嘴污言秽语,将满场的兵丁全问候了一遍。不等她骂完,那名身穿八卦袍的男人也跟着骂了起来,他一边骂,一边说道:“师妹,咱们能够一起死,当真是不枉咱们相处一场。”

    “呸!”女人瞪了男人一眼,口中骂道:“你个没本事的东西,老娘跟你这么些年,算是白吃了那么多苦了!你连个小孩子都治不好,还亏你跟着师父学了那么些年!你治不好孩子也就罢了,那你倒是跑呀?可你个窝囊废又拖累老娘,害得老娘跟你一起倒霉!”

    男人叹道:“我怎么知道张献忠这么厉害?居然能把咱们从城外又给抓回来?早知道,我就领着你跑了!听说如今江南一带安定,要是能够跑到那里,咱们就不缺吃不缺穿了!”

    听到二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、咒骂,那名身穿黑色长袍、脖子上挂着个小十字架的洋人忍不住了,他望着二人,说道:“你你们你们这些巫师!你们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害人!你你们是魔鬼!你们是要下地狱的!主是不会饶恕你们的!”

    女人望着洋人,骂道:“你个天杀的洋和尚!要不是你们施了妖法,破了咱们的替身之计,咱们能被张献忠拉到这里来吗?那替身身强力壮的,眼见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就快要把狐仙给引出来了,可是最后还是被你们给吓跑了!”

    洋人抬头望着天,虽然脖子上的那圈木板硌得他脖子很疼,但他还是用右手在胸前划着十字,口中用拉丁语喃喃说道:“仁慈的主啊,请宽恕这世界上的罪人吧!”

    另一名洋人说道:“安文思,你就别再替这两个混蛋赎罪了,他们是不会得到主的宽恕的!”

    安文思看着身边的同僚,沉痛的说道:“对不起,利累斯,是我连累了你,我不该劝说你与我一起到中国来的。”

    利累斯摇头道:“不,我不后悔,我是自愿跟着你来的,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,来唤醒这些沉睡的人,用神圣的宗教洗涤他们的灵魂,让他们能够重新回到上帝的信仰中来。”他看着天上的太阳,喃喃道:“如果我们不愿意做出牺牲的话,那么就会让那些新教得到机会,那么马丁路德的信徒就会把新教传播到这个古老的国度,我们已经失去了北德意志的很多信徒,我们必须再发展更多的信徒,只有这样,罗马教廷才不会消亡。为了信仰,德意志的诸侯们不惜互相开战,我们也不能落后啊!只是不知道那场战争结束了没有?”

    安文思痛苦的说道:“这场战争已经断断续续打了三十年,上帝的子民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,我只能祈祷这场该死的战争快点儿结束。三年前,我从汤若望转给我的信中知道,法国军队在洛克瓦会战中击败了西班牙人,占领了阿尔萨斯,战争的形式更加的复杂了。那时候我曾邀请汤若望来这里协助我们,可是当时他正在帮助中国的皇帝制造大炮,以抵御北方的蛮族,所以没有来。现在看来,是上帝在保佑他,否则的话,他也会象我们一样被这群愚昧的人杀掉。”

    四个人各说各的,各骂各的,引得看守他们的张献忠的亲兵一阵啧啧称奇,一时之间,校场之上显得热闹了些。

    与亲兵们热闹的看戏的快乐心情不同,张献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,可以说是糟糕透了。首先,他的唯一的儿子死了,是病死的,无论是神汉巫婆的法术,还是洋和尚的医术,都没能挽救他的性命,就在张献忠率军攻击官军阵地并被击退的当天晚上,小皇子就死了,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死了,这让败退回营的张献忠十分的痛苦。为了泄愤,张献忠命令亲兵将两个传教士和那两个“仙人”一同关进死牢,并准备将他们关进站笼活活晒死。

    第二个让张献忠感到痛苦的事情是,他发现官军的军队似乎越来越多了,而且看起来官军的粮食似乎还剩下不少,这让他南下云南的企图落空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让张献忠感到痛苦的是,派到北边去攻打秦良玉土寨的孙可望兵败而回,而且还给他带来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——川北的镇虏军已经南下了,而且带兵的将领应该就是在川北山中阻击他多日的沈姓将军。

    这些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张献忠立刻苍老了许多,他已经有些害怕了,虽然他不肯承认这一点,但他心里清楚,他真的害怕了,这还是他自从进入军旅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献忠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抽出腰刀将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给划了个乱七八糟,随后他还将屋子中所有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东西全部劈了个稀烂。

    看到张献忠这个愤怒而疯狂的表现,坐在屋子一侧的将领都屏息宁神,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,生怕惹恼了张献忠,让他把自己也给劈了。

    直到张献忠的义子孙可望与李定国从身后将张献忠抱住,并将他手中的腰刀夺下,张献忠才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站在厅房门外已经半天的汪兆龄见张献忠手中兵器已经被夺下,方才战战兢兢的走进屋子,跪倒奏道:“万岁万岁,刚才宫女们来禀报说,娘娘要悬梁自尽,幸亏发现的早,否则的话”

    “她要死就让她死!老子事先就说了,要是曌儿死了,老子就让她陪葬!现在曌儿已经死了,她愿意陪葬就去吧1

    看到张献忠暴跳如雷的样子,汪兆龄把已经到达嘴边的话又生硬的咽了下去,他头低的更低了,声音也变的更轻了,犹豫再三,他喃喃道:“万岁吩咐的事情小臣已经办妥了,所有剩下的粮食都已经装车了,只等万岁一声令下,我军就可翻越川西的茫茫群山,摆脱官军了!”

    张献忠瞪着汪兆龄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孙可望壮着胆子,问道:“父皇,咱们真的要翻过川西大山吗?那里可是很少有人烟啊!打粮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
    张献忠咆哮道:“山中野菜、树皮、草根甚多!还怕没有人烟?等绕过川西,老子还是能够南下云南!有阿来婆带路,老子一定能在云南立足!”

    孙可望道:“是,有父皇做主,咱们一定能够逃出去!”

    张献忠呵斥道:“老子不是逃跑!老子是转移!老子是撤退!老子是准备翻本儿!”他将坐在屋子角落里的众将来回扫了一眼,随后喊道:“孙可望、李定国、刘文秀、艾能奇何在!”

    四人立刻并排站到张献忠身前,齐道:“末将在!”

    张献忠命令道:“我命令你们立刻下去整顿兵马,将剩下的粮食全部做成干粮,令兵士们大吃一顿,只等明日一早,就全军向西突围!”

    四人不敢怠慢,当即转身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汪兆龄提醒道:“万岁,那四名人犯”

    张献忠两眼一瞪,说道:“明日行军前提到军前,一刀斩讫祭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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