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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衣?”邓氏一听,哪有不明白的,心想这一定是孩子们扯白布的借口,也不戳破,笑着道:“大伯,这哪能啊。这白布,我们家现有用,这个你一定要收钱。”

    李权看邓氏不明说,心想李诸家都是有想法的,这些白布的钱也不多,便点点头,只收了这次邓氏扯的白布钱,便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刚刚孩子们也没有向爹娘说白布是大伯给的,邓氏给了钱,拿过白布便回了房。

    滨滨看自家娘又拿了些白布回来,高兴地道:“娘,有个快速的方式,咱们去药房买些紫苏,也是可以染布的。”

    邓氏听后一脸的惊奇,点点头,想着孩子们已经在外面玩了大半日了,不想他们将心玩散了,交待李诸看着孩子们练字,自个儿出外买紫苏。李诸想着紫苏是个轻巧的东西,便点头同意邓氏这样的安排。

    一柱香的时间,邓氏就买了三斤紫苏回来。

    滨滨让自家娘将这些都煮上,然后拿着筷子,将白布对折乱扎了些不规则形状,李海哥仨及邓炽看着有趣也跟着乱扎。

    邓氏看李慕的厨房没有用,便想在内煮。滨滨想了想,对邓氏道:“娘,要不咱们去慕伯处买个锅,咱们这样煮,到时锅里都是紫苏味,还怎么做饭?”

    邓氏听后有理,又到前面的铺子里买锅。李慕以为邓氏要买回家用的,也没有在意,也是按来货价给的。

    自从造纸成功、地窖避货后,李诸及邓氏,知道自家闺女看书多,思想也正,对滨滨就有些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这在别人家是奇事,但是对于李诸家来说,就不是什么奇事了,邓氏是知道自家孩子及相公都是看书过目不忘,李诸及邓氏的理解是书读得多,懂得自然也就多些。滨滨现在指示着家里人做事,家里人也一一配合,都归类于书本的知识,这主要原因都要归功于这里的读书人地位超然的习俗。

    话题略有些扯远了,回来看。

    邓氏的新锅不大,因为不是煮饭的,也没有什么请灶王一说,将其架在李慕的灶台上,将紫苏一点一点的扔入内,迅速的烧煮起来。

    滨滨看水都变紫了,然后指挥哥哥们将扎的布扔进里面,又让娘亲扔草木灰。邓氏一听要扔草木灰,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新买了锅。煮了草木灰的锅,又怎么能再拿来做饭?

    煮了两柱香的时间,滨滨让邓氏抱着她上灶台看看,以便提醒邓氏将布取出。

    邓氏这时看到在紫色水里泡的布已成紫色,心里已惊喜万分。邓氏将布取出来一看,哪里还是白色布,分明就是深紫色布的布,在布上,点缀着不规则的浅紫色图案,与时下的布略有不同。但看着也是希罕的。

    滨滨让邓氏将布在院子里摊开晒。邓氏看着好看。至李权的铺子里将整匹白布都买了下来。李权奇怪地问道:“敏,你买那么多白布可是要做甚?”

    邓氏想了想,笑道:“迟些时候你们就知道。”李权也没有往心里去,将整匹布都给了邓氏。

    邓氏将白布拿至后院。将其一点一点的对折,小心的用慢火煮。她终归是心急了些,将布染得不甚匀称。

    而恰巧至吃晚饭的时间,邓氏便用小火焖着布料,至李权处一同用晚膳。

    滨滨心里有些担心娘,会不会被学会了染布这一喜事兴奋得冲昏了头,但见其至饭点主动叫自家人吃饭,又帮着收拾,心里就定了下来。

    邓氏待一切都收拾干净。方将院子里的布收起,准备明日继续晾晒。因为还未用水洗过,不知道是否掉色,帮不敢与大伯家的人说,但李诸俩夫妻对此都很兴奋。

    李诸高兴地道:“敏儿。如果这次成了,咱们回山地处,咱们染上十多匹,赚上些银钱,可以盖上间小房子了。”

    邓氏也兴奋的直点头。邓炽在边上听到要盖房子,想到以后滨滨与尚佐住在同一个院子,心里就说不上的别扭。

    第二日,邓氏早早将布拿出来晾晒,又小心的翻锅里的白,以期染色均匀。李海哥仨及邓炽都被李诸拘着练字。现在李诸家自己造纸,孩子们练字是用水湛着在纸上写,甚少用墨在练上写。只见众人手腕处都绑着一个沙袋,小心的撇捺。

    说到众人手里的沙袋,要说前几天,滨滨想着以前书上看到的古人练字,便向自家爹爹提议,让哥哥们绑着小沙袋在手腕上写。李诸试了会,发现这样写字更有力,更有利于抓稳笔,便一人做了个小沙袋,四个孩子加上李诸,都这样练字。

    邓氏看着心疼,但是也不敢出声反对,心里想着自家夫君及孩子与别不同,这练字应该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,邓氏这边煮布、晒布,还是引起了大伯家人的好奇,张氏看邓氏停不住的忙活,笑着一边帮着看火,一边对邓氏道:“我就说你们家以后是富贵的,看看,你们家的勤劳,咱们这些从商的都没有那么早起来忙活,你们家的就被了页书,出外跑了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邓氏看了看李诸父子几人,心里说不出的甜蜜,但脸上不显,只是摇头谦虚地道:“嫂子这话夸得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张氏叹了口气,对邓氏说道:“叹,你们家的个个都是听话乖巧的,我家的真不能与你们家的相比。”邓氏听后摇了摇头,什么也没有说,各家有各家的事,这些不是自己能够与之说三道四的。滨滨发现,自家娘家性子好,言不多,事或人不好,愿不参与议论,也不打妄语,这种品性就极为难得。

    滨滨想了想,自家爹爹除了乱花钱,认死理,品性也是好的。自己真是幸运的,起码爹娘不是什么渣爹渣娘那样的极品。

    在滨滨胡思乱想中,邓氏又看了看正在煮着的布料。

    张氏并不知道邓氏煮什么,随着邓氏的这一翻看,看到锅内的是布料,奇怪地问道:“敏,你怎么在煮布?为什么要煮?”邓氏拨了一下布,看色染得不错,张氏看邓氏专心看着布,也看过来,道:“这布紫色的,真是少见。”

    邓氏看了看,笑道:“这是滨滨在书上看到的法子,说可以染布,我也就是试一试。”滨滨在旁边听到自家娘亲的话,心里一叹,看来又不可以自家闷声发财了。

    张氏听后惊奇的翻了翻布,点点头道:“你家的孩子真真不错,脑瓜子活,这布染得不赖。”张氏看看布,又看着滨滨。不一阵,张氏似乎才反应过来,惊得目瞪口呆,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,惊愕失色地、口齿不清地道:“滨滨想出来的,孩子三岁不到,还有这本事?”张氏惊叹过后,一脸羡慕地对邓氏道:“滨滨真不简单,这样子的法子你也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邓氏在旁边听后笑着道:“我们家的孩子没有什么长处,就是记东西牢一些。滨滨也是在书上看到。”张氏听后又是一阵赞叹。人家孩子读书是有金砖。自家孩子读书是要贴金。真不可同时而语。

    邓氏看了看布。道:“这布还未洗过,不知道是否掉色,等试过,不会掉色了。咱们再一起染,想必可以赚些银子。”张氏听后忙高兴地直应好。

    张氏应下后,似突然想起什么东西,匆匆回房告知李慕、李权及罗氏。邓氏奇怪的看了看张氏的背景,奇怪为什么嫂子谈话好好的突然离开,邓氏想着还要煮布,摇了摇头,没有多想,继续手里的活。

    午时。李权及李慕带着一家子人到李诸的房中,二话不说,对着李诸及邓氏就是磕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李诸及邓氏被哥哥嫂子们弄得一头雾水,哪里肯受这些礼,忙侧身让过。孩子们看到如此场景,忙跑出门,不敢,就怕不小心受了这礼。

    李诸看到众人的阵仗,奇怪地不住地问道:“怎么了?权哥,慕哥,这是怎么了?你们快起来,之前不是已经说了,咱们不整这些虚的,咱们就一种地的,没有那么多规矩。怎么了?咱们一世仨兄弟,有什么好好说话,不需要跪来跪去的。权哥、慕哥,你们知道我认死理,如果我不喜欢,不想做的,你们磕破头,我也不会做的。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李权及李慕听后,面骖骖,知道李诸说的是实情,但仍是带着众人生生磕了三个响头,众人才互相搀扶着起身。

    李权一脸敬佩地对李诸说:“诸,我知道你的性子。这次,咱们一家子向你磕头,是说以后咱们一家子都跟着你了。我李权这辈子甚少服人,但是你、你家的孩子,就你们的胸襟、你们的聪明,都是让我信服的。我李权,还有李慕,这辈子就跟着你干了。你当官,我们就赚钱给你买路;你种地,我们就赚钱给你买地;你开铺子,咱们俩兄弟就去给你当掌柜。”

    李诸一听,笑起来道:“权哥,你这说啥,你是杂书看多了吧。咱们虽不是亲兄弟,可是,咱们可是血亲,哪有这些弯道。”

    滨滨在旁边听后,直对李权猛点头。权伯及慕伯被大伯爷教得很好,都是实在人,都是知恩图报的,也是有大远见,以自己家里哥哥们的聪明劲,以后怎么会是小人物?他们这是要提前表忠心了。

    邓氏在旁边将孩子们都拉到身边,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尘,道:“权哥,你们大人要跪就你们大人整,怎么把孩子也拉上。这不是遭罪?”

    李权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这时候,再说,就显得过了。

    李权看了看张氏,看向李诸道:“我听你嫂子说,滨滨整出个染布的法子。你别急忙解释,听我说完。我知道你家这还未成的,还要试试掉不掉色。我话说在前头,如果成了,就放在你慕哥及我的铺子卖,咱们分些成给你。”

    李诸听后笑着应下,“中,权哥,你不说,我也要在你铺子卖的。真成了,你也跟着学学,大家一起赚。”

    李权及李慕听后对视一眼,都点点头,想来他们是猜到李诸要说这句话的。

    李权看了看李慕,然后道:“行,咱们哥俩学这个,和红结一样,咱们每年给你们结些银钱。”

    李诸无所谓有摆摆手道:“行,没问题。你喜欢怎么整就怎么整吧。”

    李权及李慕想了想,李慕从身后拿出一张纸,对李诸道:“诸,不是哥哥们不信你。是这样的,咱们是打算长期与你家在一起的,但是以后小辈们的事也不知道怎样,也不知道咱们俩家人中会不会出个像你二哥、二姐那样的,或是像你大姐那样突然被蒙了心,咱们现在签个条,将这些东西都过个明路,以后你家孩子们有个保障,咱们哥俩求个心安。你看怎么样?”

    滨滨听后,心里不住的乐开花。其实染布这些,滨滨在权伯这里教自家爹娘,就是存了教伯婶的意思。滨滨前世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,这世只要是她认定的亲人,都会想法子让其日子好的。

    李诸听到提及二哥、二姐那样的,想了想,点点头,看来是同意签了。

    李权及李慕十分了解李诸,当然知道这样提,李诸也没有不签的借口。一来俩人不想白赚李诸的便宜,二来,俩人也看开了,以后自家肯定是倚仗李诸家的。俗话说得好,亲兄弟明算帐,什么都算清楚了,大家心里都没有亏欠,这样亲热的关系才能长久。不然哪天关系僵了,还来行处这些利益关系,那样就只有僵化或断裂了。李权及李慕俩生意人,打交道多了,处事的方式还是一套一套的。

    李权及李慕看李诸同意了,忙将早已拟好的条款读了出来,是参照红结的条款。李诸家自己染的布,李权及李慕帮着卖,只抽取一成的提成,李诸家将染布的方法教与他们,以后他们卖的布都要给一成的提成李诸。

    ps:

    五一大放送,今天起恢复日更,各位亲爱的书友,在此拜谢你们回看《花》,谢谢......(以下省略千万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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