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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望着她说:“要是你愿意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,我会给你做更美的婚纱。”

    唯伊不屑道:“结婚就是为了穿比她更美的婚纱么?”

    戎靳北唇角弯起来,笑声像这大厅的音乐一样淌在唯伊心间,“不是更好,是最好!不止婚纱,还有婚礼——音乐、宾客、红地毯、白玫瑰,还有我——都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唯伊忍不住“噗”得笑出声,戎靳北继续逗她,“笑什么?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的?”

    他伸手,捉到她的指尖,唯伊看到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深如漩涡,那里好像有什么诱人的东西,而她再往旁边看了一眼,发现新娘身旁,有人正朝他们这里看过

    tang来。

    她一惊,躲开他将手背在身后,不自然道:“我们去坐吧。”

    戎靳北眼底的漩涡渐渐淡出,看她走到前面的背影,蓦地心底有些空。

    伸手去抓,手心也是空空。

    唯伊坐在女人们坐的桌前,和孟楚坐在一起,她们旁边是霍母和姚怀瑾,再数,就是她不认识的一些姨妈姑婆,戎靳北则在魏斯勇身边坐下来,双目不斜地盯着前台。

    霍云旗携着父亲的手臂渐渐走上台,霍母忍不住抹眼泪。

    孟楚看着不屑,嘴巴不动,话却轻轻吐在唯伊耳边,“看人家当妈的,好像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有女儿似的,你要是跟戎靳北办婚礼了,她今天就不是哭了,是要傻的!”

    唯伊手指不觉攥了一下衣襟。

    孟楚离霍母远一些,霍母没听到她的话,仍在那里拿纸巾拈眼角的泪,可姚怀瑾在她身旁坐着……

    唯伊小心看了一眼姚怀瑾,见她神色不动,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她将孟楚推开些,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以后,别说这种话了。”

    孟楚不满,“我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唯伊偏过头去,不再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孟楚嘟囔了句,“别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你永远是我孟楚女儿的!给我记住了!”

    -

    -

    司仪请两位新人上台,唯伊眼睛始终跟着那两束灯光下最耀眼的身影,看着他们深情对望,听着司仪说着浪漫而不失幽默的祝福语,背景屏幕上是新人的合照,一张一张循环播放,照片的人和现实中的两人比起来,像陌生人一样。

    那笑唯伊不认得,那眼底的色彩亦是唯伊不熟悉的,他们之间的故事有多美,唯伊也不知……

    她甚至不敢想,那照片里的男人竟是她曾经最依赖的人……

    那些往事如今竟显得那么遥远,远得,好像是上辈子的事。

    佛说生生死死轮回不断,人生轮回,经历了苦痛,掬一把忘川水,也该将前尘往事忘却,既然是上辈子的事了,何不就这样忘却呢……

    曾经的相遇,荒唐的悸动,无情的背叛,都该在某个时刻划上句号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唯伊觉得很疲惫。

    结婚的那个不是她,当仪式结束,酒宴开始时,她大口喘着气,像是她才是那个站在台上的主角,此刻下台了,浑身的力气也都用尽了,软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孟楚拉她起来,她脚步踉跄了一下。

    身旁的姚怀瑾看到了,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唯伊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坐得……腿麻了……”

    孟楚道:“这丫头真是事儿多,坐着都能把腿坐麻了,估计是看她哥结婚也跟着激动吧。”

    孟楚这话,让唯伊心里更不舒服,她垂着头,“妈,我想去后面歇一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孟楚扶着她,“去吧,你自己能走么?”

    她点头,就自己挪着步子往后面的休息室走,再也不向酒席间往一眼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休息室中间有只屏风,后面是休息的沙发,唯伊身子软在沙发里,觉得抬一抬胳膊都费劲。

    脑子却比四肢灵活,正在高速运转,很多东西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房间里昏暗的光,像是刻意为她营造出气氛,她觉得心头闷,只好强撑着坐起来将里面的灯打开,却突然看到外面出现一个影子。

    “谁!”

    投射在屏风上的影子动了动,说:“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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