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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莫凌拉开他对面的椅子，淡淡道，“抱歉，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“啪”筷子重重地砸在餐桌上，莫英杰怒气冲冲，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
莫凌神情不变，平静地说道，“爸，您说，您需要我做出什么态度，我一定满足你。”
莫英杰猛地一拍桌面，“你这混账，因为你昨晚发酒疯，闹得所有人都觉得我苛待你，你说说看，我哪里苛待你了？你吃的用的，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钱？你是不是觉得嫁进穆家，就是穆家大少奶奶，我就管你不得？就算你飞到天上，你也还是我的女儿，就得服我的管！”
莫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，最终，将筷子放下，淡淡道，“我没胃口，你们慢慢吃。我要去上班了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！”一只茶杯咣当砸在她的脚边，滚烫的茶水四溅，弄脏了她的鞋面，还有几滴溅落到她小腿上，生疼。
她转身，木着脸看他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莫英杰差点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厥过去，额头青筋跳了跳，生气地说道，“你跟穆宸寒说一声，佳妮想进东方娱乐公司，让他帮忙安排一下。”
莫凌眉头一蹙，“想进东方娱乐公司？佳妮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吗？”
莫佳妮连忙道，“姐姐，东方娱乐公司最近有一个新人培训班，我想报名参加，你能不能帮我跟宸寒哥哥说一声？”
“你想当演员？”父亲居然允许她进入娱乐圈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，他以前还说过在娱乐圈混的人都不干净，不允许她们姐妹俩从事相关工作，免得给莫家丢脸，怎么就改变主意了？
“对呀，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，姐姐，你就帮帮我吧，我知道东方娱乐的新人培训班很难进的，我又不是科班出身，如果没有宸寒哥哥开后门，我肯定进不去，姐姐，求求你了……”莫佳妮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满脸都是祈求之色。
杨菲云和蔼地笑，“阿凌，你就帮帮你妹妹吧，你毕竟是穆宸寒的大嫂，这点情面，他还是会给你的。”
莫凌很为难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她知道穆宸寒是公事公办的人，就算她去求情，他也不一定会答应。更何况，她不想欠他人情。
还没等她回绝，莫英杰又板起脸，怒声道，“不过是说一两句好话，你也不肯，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这些家人放在眼里？”
莫英杰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，莫凌根本纠缠不过他，她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……好吧，我去跟穆宸寒说，但是，我不敢保证结果。”
莫佳妮拽住她的手不放，“姐姐，你一定要好好说说，我真的很想进去！”只要进入东方娱乐公司，她就有更多机会接近宸寒哥哥了，她一定要抓住他！
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，你还是我的女儿吗？”
我也很怀疑，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！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，最终还是被莫凌咽了下去。
她不止一次怀疑过，自己到底是不是莫英杰的亲生女儿，因为，他对她，好像根本没有父女之情。
揉了揉发疼的额角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，莫凌咬了咬牙，毅然决然地敲响穆宸寒的办公室门。
“进来。”
穆宸寒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，深色西装和白色衬衫，全神贯注地望着电脑屏幕，面容冷峻，投入而认真，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。
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，就算莫凌不是花痴，霎时也被惊艳到了。
“有事？”他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。
莫凌清了清喉咙，“穆总，我想……请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他放下手中的工作，抬头看她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被他清冷的目光凝视，莫凌有瞬间的心虚，略抬了抬下巴，坦诚而平静地说道，“穆总，这件事与我妹妹佳妮有关，她想进入东方娱乐，成为一名演员，但是她没有学过表演，想要加入贵公司组织的新人培训班，可能有一定的难度，所以……能否请你帮帮忙？”
“你希望我给她开后门？”穆宸寒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。
他清冷的目光犹如实质，让她感受到迫人的压力，她抿了抿唇，“……是，拜托你帮帮忙。”
穆宸寒唇角一哂，“我从来不给别人开后门。”
“真的不行吗？”为了莫佳妮，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态度低到尘埃里，“就算，就算我求你，也不行吗？”
“我很奇怪，”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，踱步到她身边，“据我看来，莫家的人好像对你并不好，你为什么要帮莫佳妮？”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，近到他说话的时候，她能感受他温热的呼吸，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，她窘迫地后退一步，轻咳一声，说道，“毕竟是一家人，能帮的就帮了……”
在她看不见的角度，他冷硬的唇角掀起讥讽的弧度，“就算抛弃自己的自尊，也要帮他们？”
她脸色微变，“你如果不答应就算了，抱歉，打扰了。”
她转身就走，穆宸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“谁说我不答应了？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你从来不给别人开后门么？”莫凌有些气恼，不同意就不同意，这样反反复复地捉弄她有意思么？
他松开手，淡淡道，“你毕竟是我大嫂，一些情面还是要讲的。”
说得还真是直接啊……
“不过，我也有我的原则，我可以给莫佳妮加入培训班的机会，但是，东方娱乐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，她必须靠自己的实力通过最终的审核，否则，就请她自行离开。”
“好，我会转告她的，谢谢你。”
这算是最好的结果，莫佳妮想留在东方娱乐，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。
莫凌从办公室出来，看到总裁秘书艾达正在跟一名戴着墨镜的漂亮女子说话，艾达对漂亮女子的态度非常好，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花人的眼睛，她说，“戚小姐，总裁请您进去。”
莫凌心中一动，戚小姐？难道是穆宸寒的女朋友戚如雪？
漂亮女子道了一声谢谢，施施然地朝办公室这边走来，莫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，身材高挑，妩媚的卷发披散在肩头，一袭枚红色过膝长裙，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，硕大的太阳镜几乎遮住她半张脸，虽看不清楚容貌，但仅从她挺翘的鼻梁，性/感的红唇，以及线条优美的下巴也可看出，她绝对是美得惊人。
女子也注意到莫凌，视线落到她身上，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，她摘下墨镜，甩了甩卷曲的头发，露出一张极美的脸。
戚如雪，真的是戚如雪！
莫凌虽然不追星，但是对于戚如雪，她还是有所耳闻，戚如雪在娱乐圈实在是太特立独行，她家境非常好，所以演戏对于她来说，完全是一种兴趣爱好，她不看重片酬，也不看别人的脸色，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，她只拍自己感兴趣的剧本，只演自己喜欢的角色，就连经纪公司都拿她没办法。
想想也是，她的经纪公司就是东方娱乐，穆宸寒当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女朋友。
戚如雪微微一笑，眼角眉梢带着妩媚风情，“你就是莫凌吧，我在穆家见过你。”
在穆家见过，那就只能是在婚礼上了。莫凌对她的暗示了然于心，也笑了笑，“戚小姐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“有时间我们一起喝杯咖啡，现在，我要先去见宸寒了。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，透着几分亲近之意。
莫凌自然不会拒绝她的交好，点了点头，“好啊，我很期待。”
等她回到办公室，公司内部网论坛已经炸开锅了，艾达发了一条名为“我的女神戚如雪来公司了！！”的消息，下面评论瞬间刷了数百条，一只只宅男踊跃跳出纷纷嘶吼：
“嗷嗷，大爱雪之女王！”
“女神是我的，你们不要跟我抢！”
“女神，我要给你生孩子！”
“楼上，放开我的女神，让我来！”
……
莫凌看着不断飞涨的评论，嘴角抽了抽，很想告诉这群饿狼们，你们来晚了，女神已经是大BOSS的人了。
林兰遥突然发来信息，“今晚有穆皓然的演奏会，你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莫凌思考了一瞬，“好啊，叫上小乔一起吧。”
“小乔说没时间，演奏会七点半开始，下班后我们先吃饭。”
“好，听你的安排。”
穆家四少爷穆皓然，是穆家唯一一个没有进入商政领域的人，他无疑是一个天分极高的艺术家，被誉为中国的钢琴王子，还谱写出多首协奏曲、交响曲，年仅二十五岁的他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巡演上百场，场场爆满，无数少女被他俊美的外表和惊人才华俘获芳心。
当然，不止少女，就连林兰遥这个纯爷们儿也被他的才华折服。负责任地说，林兰遥是穆皓然的脑残粉，谁敢说一句穆皓然坏话，他绝对扑上去跟人干架。
所以，在这么一个脑残粉的熏陶下，莫凌在嫁入穆家之前，就认识穆皓然了，但是，看到的都只是银幕上的穆皓然，对于他的性格，他的人品，她丝毫不了解。
宏伟的演奏厅，上万人的席位全部坐满了，好在林兰遥提前订好票，他们坐在二楼靠前的位置，视觉效果非常好。
四周一片漆黑，一束灯光照在舞台中央，身着白色西装的穆皓然坐在钢琴前面，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，指尖流泻出一串空灵迷幻的音符，他眼眸低垂，专注于演奏，柔和的灯光轻抚他俊美的侧脸，他就像这夜的精灵，神秘而魅惑，散发着无穷的魔力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醉人的音乐当中，包括莫凌。
一曲又一曲优美的乐曲从他指尖流泻而出，观众也跟着他的音乐或悲伤或欢畅，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面，他们享受到了一场音乐盛宴，就连灵魂似乎也得到了洗涤。
演奏会结束，掌声如雷，不少观众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来，欢呼着穆皓然的名字。
莫凌也站了起来，遥遥凝望正在向观众弯腰行礼的穆皓然。
穆宸寒望着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，以及站在她身边的林兰遥，他幽深的眼眸越发深邃，薄唇紧紧绷起。
“宸寒，你在看什么呢？”坐在他身边的戚如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，不满地娇嗔，“人家在跟你说话呢！”
穆宸寒收回视线，撇脸看她，“抱歉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戚如雪靠在他的胳膊上，“我说，我们去后台看看皓然怎么样？我好几天没见到他，还怪想他的。”
他垂眸看她，唇角扬起淡淡的笑，“后台肯定聚满了人，你不担心别人认出你？”
“那就等他们散得差不多再去……”戚如雪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，“好不好嘛，亲爱的？”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，她顺势靠到他怀中撒娇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，望向他方才看入神的方向，那里，矗立着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，她很特别，即使是在人群中，也没有被淹没。
戚如雪认出了她，是莫凌。
人群渐渐散去，莫凌还傻傻地望着舞台，林兰遥在她头发上呼噜了一把，调侃道，“怎么了，听傻了？还是说，被我们的钢琴王子迷住了？”
莫凌摇了摇头，喃喃道，“不是他，绝对不是他，他的音乐是纯净的，他的灵魂也应该是纯净的，他不会做出那种事……到底是哪里出了错……”
“喂，你这丫头，说什么呢？什么不是他？”
莫凌回过神，笑了笑，“没什么，我说他确实是一位天才钢琴家……我们去后台看看他怎么样？”
林兰遥眼睛一亮，“好啊，我很想看看他在舞台下面是什么样子，话说回来，你在穆家这么久，应该很了解他了吧。”
想起穆皓然不善言辞的天然呆模样，莫凌忍不住发笑，“他啊，在日常生活中很可爱。”
“可爱？不是应该狂霸酷拽炫才对吗？”
“你说的那是穆宸寒！”
后台涌满了粉丝，不少二八年华的少女们手中拿着海报、歌碟等物簇拥在休息室的门外，两名保镖守护在门口，一名穿着黑色套装戴着黑框眼镜的高挑女子面对着粉丝群，高声道，“皓然让我转告大家，非常感谢各位的厚爱，只是他现在已经很疲倦了，需要好好休息，大家愿意给他一点私人空间，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？”
少女们面面相觑，紧接着，高声齐呼，“愿意！皓然哥哥，我们永远爱你！”
“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，皓然已经感受到了大家浓浓的爱意，他会更加努力，用优美的音乐回应你们的爱……”
少女们没有见到穆皓然，虽然很遗憾，但在套装女子的劝说下，还是欢欢喜喜地离开了。
粉丝纷纷散去，只剩下莫凌和林兰遥二人，套装女子微微一笑，温声道，“抱歉，皓然今天不能见粉丝了。”
她三言两语就将粉丝劝退，这份能耐不容小觑，莫凌对她挺有好感，伸出右手，笑着说道，“你好，我叫莫凌，我是皓然的大嫂。”
惊讶不过一闪即逝，女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，握住她的手，“你好，我是黎锦书，皓然的经纪人兼助理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黎小姐，我能见见皓然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黎锦书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，“皓然他在休息，我指的是真正的休息，他每次演出完，都会小睡一会儿。”
“这样啊，那我就不打扰他了。”
就在莫凌二人打算离开的时候，休息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，穆皓然出现在眼前，他只穿着白色衬衫，眼神有些迷茫，头发翘起了几根，一副刚睡醒的模样。
他并没有注意到莫凌二人，视线全部落在黎锦书身上，嗓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沙哑，“锦书，我饿了。”
“好，马上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黎锦书笑容柔和，就像在哄小孩。她很自然地伸手，替他理了理发丝，然后将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扣好，最后蹲在他面前，将他散开的鞋带系好。
在做着一切的时候，她的动作非常自然娴熟，就好像做过千百遍一般。
替他整理好着装之后，黎锦书和婉一笑，“皓然，莫小姐跟她的朋友来看你了。”
穆皓然这才注意到莫凌和林兰遥，礼貌地点了点头，“大嫂。”
p;莫凌拉开他对面的椅子，淡淡道，“抱歉，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“啪”筷子重重地砸在餐桌上，莫英杰怒气冲冲，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
莫凌神情不变，平静地说道，“爸，您说，您需要我做出什么态度，我一定满足你。”
莫英杰猛地一拍桌面，“你这混账，因为你昨晚发酒疯，闹得所有人都觉得我苛待你，你说说看，我哪里苛待你了？你吃的用的，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钱？你是不是觉得嫁进穆家，就是穆家大少奶奶，我就管你不得？就算你飞到天上，你也还是我的女儿，就得服我的管！”
莫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，最终，将筷子放下，淡淡道，“我没胃口，你们慢慢吃。我要去上班了，先走一步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！”一只茶杯咣当砸在她的脚边，滚烫的茶水四溅，弄脏了她的鞋面，还有几滴溅落到她小腿上，生疼。
她转身，木着脸看他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莫英杰差点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厥过去，额头青筋跳了跳，生气地说道，“你跟穆宸寒说一声，佳妮想进东方娱乐公司，让他帮忙安排一下。”
莫凌眉头一蹙，“想进东方娱乐公司？佳妮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吗？”
莫佳妮连忙道，“姐姐，东方娱乐公司最近有一个新人培训班，我想报名参加，你能不能帮我跟宸寒哥哥说一声？”
“你想当演员？”父亲居然允许她进入娱乐圈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，他以前还说过在娱乐圈混的人都不干净，不允许她们姐妹俩从事相关工作，免得给莫家丢脸，怎么就改变主意了？
“对呀，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，姐姐，你就帮帮我吧，我知道东方娱乐的新人培训班很难进的，我又不是科班出身，如果没有宸寒哥哥开后门，我肯定进不去，姐姐，求求你了……”莫佳妮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满脸都是祈求之色。
杨菲云和蔼地笑，“阿凌，你就帮帮你妹妹吧，你毕竟是穆宸寒的大嫂，这点情面，他还是会给你的。”
莫凌很为难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她知道穆宸寒是公事公办的人，就算她去求情，他也不一定会答应。更何况，她不想欠他人情。
还没等她回绝，莫英杰又板起脸，怒声道，“不过是说一两句好话，你也不肯，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这些家人放在眼里？”
莫英杰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，莫凌根本纠缠不过他，她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……好吧，我去跟穆宸寒说，但是，我不敢保证结果。”
莫佳妮拽住她的手不放，“姐姐，你一定要好好说说，我真的很想进去！”只要进入东方娱乐公司，她就有更多机会接近宸寒哥哥了，她一定要抓住他！
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，你还是我的女儿吗？”
我也很怀疑，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！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，最终还是被莫凌咽了下去。
她不止一次怀疑过，自己到底是不是莫英杰的亲生女儿，因为，他对她，好像根本没有父女之情。
揉了揉发疼的额角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，莫凌咬了咬牙，毅然决然地敲响穆宸寒的办公室门。
“进来。”
穆宸寒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，深色西装和白色衬衫，全神贯注地望着电脑屏幕，面容冷峻，投入而认真，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。
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，就算莫凌不是花痴，霎时也被惊艳到了。
“有事？”他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然后继续手上的工作。
莫凌清了清喉咙，“穆总，我想……请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他放下手中的工作，抬头看她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被他清冷的目光凝视，莫凌有瞬间的心虚，略抬了抬下巴，坦诚而平静地说道，“穆总，这件事与我妹妹佳妮有关，她想进入东方娱乐，成为一名演员，但是她没有学过表演，想要加入贵公司组织的新人培训班，可能有一定的难度，所以……能否请你帮帮忙？”
“你希望我给她开后门？”穆宸寒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。
他清冷的目光犹如实质，让她感受到迫人的压力，她抿了抿唇，“……是，拜托你帮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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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不行吗？”为了莫佳妮，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态度低到尘埃里，“就算，就算我求你，也不行吗？”
“我很奇怪，”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，踱步到她身边，“据我看来，莫家的人好像对你并不好，你为什么要帮莫佳妮？”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，近到他说话的时候，她能感受他温热的呼吸，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，她窘迫地后退一步，轻咳一声，说道，“毕竟是一家人，能帮的就帮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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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微变，“你如果不答应就算了，抱歉，打扰了。”
她转身就走，穆宸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“谁说我不答应了？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你从来不给别人开后门么？”莫凌有些气恼，不同意就不同意，这样反反复复地捉弄她有意思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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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是最好的结果，莫佳妮想留在东方娱乐，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。
莫凌从办公室出来，看到总裁秘书艾达正在跟一名戴着墨镜的漂亮女子说话，艾达对漂亮女子的态度非常好，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花人的眼睛，她说，“戚小姐，总裁请您进去。”
莫凌心中一动，戚小姐？难道是穆宸寒的女朋友戚如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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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也注意到莫凌，视线落到她身上，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，她摘下墨镜，甩了甩卷曲的头发，露出一张极美的脸。
戚如雪，真的是戚如雪！
莫凌虽然不追星，但是对于戚如雪，她还是有所耳闻，戚如雪在娱乐圈实在是太特立独行，她家境非常好，所以演戏对于她来说，完全是一种兴趣爱好，她不看重片酬，也不看别人的脸色，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，她只拍自己感兴趣的剧本，只演自己喜欢的角色，就连经纪公司都拿她没办法。
想想也是，她的经纪公司就是东方娱乐，穆宸寒当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女朋友。
戚如雪微微一笑，眼角眉梢带着妩媚风情，“你就是莫凌吧，我在穆家见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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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家四少爷穆皓然，是穆家唯一一个没有进入商政领域的人，他无疑是一个天分极高的艺术家，被誉为中国的钢琴王子，还谱写出多首协奏曲、交响曲，年仅二十五岁的他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巡演上百场，场场爆满，无数少女被他俊美的外表和惊人才华俘获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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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奏会结束，掌声如雷，不少观众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来，欢呼着穆皓然的名字。
莫凌也站了起来，遥遥凝望正在向观众弯腰行礼的穆皓然。
穆宸寒望着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，以及站在她身边的林兰遥，他幽深的眼眸越发深邃，薄唇紧紧绷起。
“宸寒，你在看什么呢？”坐在他身边的戚如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，不满地娇嗔，“人家在跟你说话呢！”
穆宸寒收回视线，撇脸看她，“抱歉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戚如雪靠在他的胳膊上，“我说，我们去后台看看皓然怎么样？我好几天没见到他，还怪想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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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等他们散得差不多再去……”戚如雪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，“好不好嘛，亲爱的？”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，她顺势靠到他怀中撒娇，视线越过他的肩膀，望向他方才看入神的方向，那里，矗立着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，她很特别，即使是在人群中，也没有被淹没。
戚如雪认出了她，是莫凌。
人群渐渐散去，莫凌还傻傻地望着舞台，林兰遥在她头发上呼噜了一把，调侃道，“怎么了，听傻了？还是说，被我们的钢琴王子迷住了？”
莫凌摇了摇头，喃喃道，“不是他，绝对不是他，他的音乐是纯净的，他的灵魂也应该是纯净的，他不会做出那种事……到底是哪里出了错……”
“喂，你这丫头，说什么呢？什么不是他？”
莫凌回过神，笑了笑，“没什么，我说他确实是一位天才钢琴家……我们去后台看看他怎么样？”
林兰遥眼睛一亮，“好啊，我很想看看他在舞台下面是什么样子，话说回来，你在穆家这么久，应该很了解他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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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们面面相觑，紧接着，高声齐呼，“愿意！皓然哥哥，我们永远爱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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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们没有见到穆皓然，虽然很遗憾，但在套装女子的劝说下，还是欢欢喜喜地离开了。
粉丝纷纷散去，只剩下莫凌和林兰遥二人，套装女子微微一笑，温声道，“抱歉，皓然今天不能见粉丝了。”
她三言两语就将粉丝劝退，这份能耐不容小觑，莫凌对她挺有好感，伸出右手，笑着说道，“你好，我叫莫凌，我是皓然的大嫂。”
惊讶不过一闪即逝，女子保持着得体的微笑，握住她的手，“你好，我是黎锦书，皓然的经纪人兼助理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黎小姐，我能见见皓然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黎锦书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，“皓然他在休息，我指的是真正的休息，他每次演出完，都会小睡一会儿。”
“这样啊，那我就不打扰他了。”
就在莫凌二人打算离开的时候，休息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，穆皓然出现在眼前，他只穿着白色衬衫，眼神有些迷茫，头发翘起了几根，一副刚睡醒的模样。
他并没有注意到莫凌二人，视线全部落在黎锦书身上，嗓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沙哑，“锦书，我饿了。”
“好，马上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黎锦书笑容柔和，就像在哄小孩。她很自然地伸手，替他理了理发丝，然后将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扣好，最后蹲在他面前，将他散开的鞋带系好。
在做着一切的时候，她的动作非常自然娴熟，就好像做过千百遍一般。
替他整理好着装之后，黎锦书和婉一笑，“皓然，莫小姐跟她的朋友来看你了。”
穆皓然这才注意到莫凌和林兰遥，礼貌地点了点头，“大嫂。”